因為這次的標題不小心打得太長了WWWW
所以我就分成上下來發表吧~~
那麼，就請大家耐心地看完這次的長篇大論吧~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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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.吵架(上)
“哈嚏...”
瓦尼塔斯切著吐司邊，鼻子突如其來的搔癢感，讓他不得不停止手頭上的動作，從旁邊面紙抽了一張，用力的把黏膩液體宣洩在上面
[啊...真是糟糕啊...]
昨天全程淋雨跑回來，總是充當著優良紳士的瓦尼塔斯，當然是不可能跟貞德搶浴室的，於是在等待的同時吹了那麼一點風，就變成現在這種情況了...
瓦尼塔斯今天是從沙發上起來的，因為下雨天的關係，讓他沒辦法待屋頂，他依稀記得被簾外自然光叫醒的那刻，腦袋傳來的感覺是多麼的刻骨銘心，簡直是痛到覺得頭身分離了，走去浴室看著鏡面中的反射，玻璃中顯現的是一個臉色差到只能用[糟糕]來形容的男人
[這也難怪...睡眠不足加上淋雨吹風...]瓦尼塔斯自嘲的嘆了氣，光從浴室走到廚房的他，就已經連打了三個響嚏了
“早啊，瓦尼塔斯”有良好禮儀的貞德，儘管再怎麼討厭一個人，最基本的觀念還是會做的，只是隨著同居日子越久，也漸漸成了起床的習慣了 "今天吃什麼??"
“早啊貞德，今天是吐司跟滑蛋，你先出去吧”
不知是否是錯覺，貞德看著男人在廚房煎蛋的背影，她感覺今天的瓦尼塔斯怪怪的，那平常總愛抓時機捉弄的人，今天卻是異常的安靜，沒了平常那種神采奕奕的氛圍
“啊~還是...你就這麼想陪在我身邊~~貞~德~~”瓦尼塔斯回過頭，戲謔一笑
貞德果斷的轉過身，走回客廳
[撤回前言...她一定是瘋了才會有剛剛那種想法...]
“啊!!!!差點忘了!!!!!”
瓦尼塔斯手端著咖啡，視線從眼前的白紙黑字移到對面吃到一半，突然停下手中刀叉動作的貞德身上
“瓦尼塔斯!!我今天要出去一趟!!!!!早餐先幫我保留著吧!!!!”貞德著急地看著旁邊的古鐘，邊衝回房間穿上外出服，一個巨大關門聲響，震的杯中的褐色液體泛起片片漣漪
“......哈嚏!”一把杯子放回茶盤上的瓦尼塔斯，身體無力般的頹軟在沙發上，頭痛的感覺實在不太好受
“庸醫!!!還活著嘛!!!!!" 橘紅色頭髮的出現，讓那本來閉目養神的人，眉頭一皺的瞪向窗邊，任人都能看到那滿臉寫著不爽的表情
“要是沒重要的事，我絕對饒不了你...”瓦尼塔斯撐起身，看著此刻慌張地從窗戶進來的情報販子
“貞德的確有跟一個人交集...”
“什麼嗎...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，現在可以滾了吧?”瓦尼塔斯明顯不耐煩地打斷了但丁的話，身體不適連帶著被吵起的惱火，讓他本人也感覺自己心情相當急躁，他深吸口氣，拿起桌上那香氣四溢的咖啡杯，想來緩解自己此刻浮躁的心態
“先別給我插嘴!!!庸醫!!!!!那個人有一頭綠色頭髮!!!!眼睛也是綠色的!!!!”
什麼叫一語驚人?如果映照在此刻的景象上，這句詞彙實在是太適合不過了
瓦尼塔斯把剛到口的咖啡，毫無保留的全數噴在前方但丁的臉上
“確定是那位[訪客]??”瓦尼塔斯抹了抹嘴角，蒼藍的幻色多了一份狠戾
“確定，剛剛蝙蝠確認過他身上殘留著眾多受害著的血腥味...”但丁無語的拿過桌上的紙巾，擦拭著自己那有著濃醇咖啡香的臉頰
“切!!!”
"喂!!!!等等我啊!!!庸醫!!!!!!!"
看著那人快速的從眼前掠過的跳下窗戶，但丁也急忙的跟上前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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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不容易放晴的天氣，無不讓人有想出來享受陽光的衝動，金光的色彩揮灑街道上，讓氛圍更為活絡，市集的人潮一波接著一波，幾天冷清的街道，因此熱鬧了起來
“怎麼今天看起來比平常多人啊??”貞德吃著杯中的冰淇淋，有著如陽光耀眼的金瞳，也帶著好奇的四處張望著
“因為明天是聖女貞德的{參拜日}，所以今天教堂旁的市集都會出來擺攤~”在陽光下的翡翠色，讓人感覺舒適，坐在貞德對面的木野，微笑的解釋
“啊啊~~原來如此啊~~那今天我們要學什麼甜點啊??木野先生??”貞德充滿好奇的亮瞳，閃閃發光的望過去
“啊~這個是...秘密" 木野勾起一個神祕的笑容，手伸出食指優雅的舉到嘴邊 "我們先去買食材再說吧~貞德~"
“那事不宜遲!!快點快點!!!" 貞德以驚人的速度吃完杯中的兩球冰淇淋，一把抓起對面連咖啡都還沒喝完的木野，立刻衝進旁邊的市集裡面去
“怎麼了貞德??你喜歡這個吊飾嗎??”本來一直走在身邊驚嘆的身影突然不見，讓木野不禁停下了腳步，原路走回才發現那一頭粉髮的少女，停在一間販賣著各式各樣藍色綴石的吊飾攤面前
“好漂亮..." 貞德第一眼看到的同時，腦海裡映出來的畫面是，與石頭同樣色系的那迷人眼瞳，蒼藍色的璀璨與神秘，毫無違和的交織在那人的眼眸中，夢幻又溫和，一時間讓她移不開眼
“我買給你吧~" 木野見女孩看到入神的金瞳，翠綠色滑過一絲柔情，並急忙地從懷裡掏出皮革
“不用，我想自己買!!!" 貞德連忙制止住他的動作，並快速的上前挑起一個小綴飾並結帳
“就說我買就好啦，又不貴...”木野手伸出，下意識地想放到女孩的肩上
“這是我想送人的~"
貞德嘴角綻放出了一個溫柔的弧度，讓木野頓住了即將觸碰到的身體上，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僵住，不過也僅此一瞬而已
“這樣啊..." 木野不動痕跡地收回了手，並再次往前踏去 "走吧，還要去買食材..."
不知不覺間，夕陽的豔紅，漸漸染上了巴黎的街景，彷彿是個精心調配的調色盤，為城市渲染出了不同的色調，給人一種溫暖的氛圍，傍晚的人潮，卻是比白天更勝一籌，以聖女的天主教教堂為中心，各式各樣的攤販接二連三的出來擺設，為巴黎的街道添造出繁華的氣氛
“木野先生，時間也不早了~我這就回去了!!”貞德領著今天做的麵包，開心的向陪自己走到路口的木野告別，轉過身正想走時，手卻倏地被一股力道拉住，讓她訝異的回過頭，對上的是一雙湧著不明情緒的綠瞳
“不想去教堂看看嗎?貞德??”毫無溫度的語言，讓貞德不禁一愣
當她疑惑的同時，一道寒光從中閃過，被迫讓木野放開了她，也被迫制止了她思考的動作
“我可找了你好久了...你這讓人作噁的{持咒者}..."
瓦尼塔斯緩緩站起身，銳利泛著森寒的刀尖，不客氣地指向站在一邊，抬手抹掉臉上血痕的木野，蒼藍色如同寒光般的冷冽，嘴角勾起的是個不屑又狠戾的弧度
自從跑上街道的瓦尼塔斯，一直找不到貞德的蹤跡或氣息，隱匿消除得很好...，讓他在這部份吃了很多的苦頭，一大部分的原因可能也包括，自己的身體不在狀況上，不得不說淋了那場雨，之前的不適瞬間倍增了不少，讓他切身體會到什麼叫[禍不單行]
可能但丁也察覺到這個一直與他交易的買家，現在的狀態說不上好，便好心的免費幫忙一次，就算是對老熟客的特別優待吧
當但丁找到貞德最後的氣息時，已經是鄰近晚上的時候了，兩人跑著屋頂趕到市集旁的小巷子，看到貞德被那一頭醒目又熟悉的綠色身影握住手時，瓦尼塔斯不加思索地抽出利刃，矯健的從中揮出刀光
“你...你在說什麼啊...先把刀收起來吧...看著挺嚇人的..." 木野臉上滿是驚慌的退了幾步，手投降似的舉在胸前，與瓦尼塔斯拉開了一小段距離，並望向了對方後面，同樣一臉沒回過神的貞德 "貞德???你認識這個男人嗎???"
“瓦...瓦尼塔斯???這是在????" 貞德明顯還沒從驚慌中緩過來，不解又心慌的思緒充斥著自己的腦迴路，金瞳傻愣地直看著前方修長的黑色背影
“還真是能演啊...”瓦尼塔斯恥笑的瞪向不停倒退的木野一眼，不等貞德多說什麼，便迅速的衝上前，再次一刀揮下，綠色髮絲隨著動作的落下而飄散在空氣中，冷汗倒流的感覺讓木野嚥了口口水
“瓦尼塔斯!!住手啊!!!你在幹嘛!!”貞德衝上前的拉住了那人舉著刀的右手 "他是教我煮甜點的老師啊!!!!!"
“貞德，這人是{持咒者}，你手放開..." 瓦尼塔斯壓低著了嗓子，語帶威脅地看著衝上前來的女孩，貞德還沒來的及再說上一句話，瓦尼塔斯便迅速的轉過身，拉下制止自己動作的手，繼續朝木野攻擊過去
“瓦尼塔斯!!!!!!!!他不是{持咒者}!!!!!!!!!!你住手啊!!!!!!!!!!!!!!!!!”貞德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兩人，慌的不知所措
“有空隙..." 蒼藍色的眼眸不放過對方的任何一絲細微擺動，看著對方因閃避自己上一個攻擊，而重心不穩的來不及防備時，瓦尼塔斯另一隻手趁機抽出了腰間的另一把刀，在即將刺入對方肌膚的同時，映入眼簾的卻是那人嘴角露出了......不懷好意的奸笑
“啊!!!!!!!!!!!!!!!!好痛啊!!!!”慘叫聲頓時劃破了寂靜的夜，讓貞德緊張地衝向了兩人的所在地
“木野!!!!!" 貞德一把推開了木野身上的瓦尼塔斯，血氣的刺激讓貞德眉頭一皺，不禁慶幸自己有事先吃藥，好已壓制嗜血的衝動
“喂貞德...那人是{持咒者}，你沒聽清楚嗎...”瓦尼塔斯好看的蒼藍眸危險的瞇起
貞德立即撕開了木野披在身上的外套，把他肩膀上的傷口緊緊綁起，全程忽略了從瓦尼塔斯身上不斷散發出來的壓力
“貞德...快給我離開...否則...”
“該離開的人是你，瓦尼塔斯”貞德把木野溫柔的攙扶了起來，金瞳瞬間露出了怨憤的氣息，宛若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
“蛤...你知道你說了什麼嗎..." 瓦尼塔斯話語的溫度也冷了不少，儘管臉上無顯現任何過激情緒，但緊握著刀子的手，顫抖到足以知曉他此刻的心情是有多氣憤 "聽不懂嗎...跟你說了他是危險人物了吧..."
“給我閉嘴!!!!!!!!"
如咆嘯般怒吼的聲音，讓萬物都因此靜了下來，瓦尼塔斯也跟著一愣，映入蒼藍的畫面是，金黃色轉變成橘紅色的瞬間
本該是晴朗的夜空，不知不覺的再次被烏雲籠罩，灰濛的溼悶天氣，讓人感到窒息般的難受，隨之瞬間雷電交加，震耳欲攏的雷聲震撼的響徹在雲端，閃電的畫下，凸顯出兩人明顯嚴峻的表情
“...你現在，是要跟我敵對嗎?...”瓦尼塔斯一時覺得，只是說出一句話，是多麼地讓他感到吃力
“......”貞德別過臉去，不再繼續跟暗沉下來的藍瞳對視
滴答—
“...你打算...相信他...”空靈的嗓音此時變得暗啞不已
“我不允許任何人對我朋友出手...”壓抑的話語從陰森的獠牙中吐出
滴答滴答—
“所以你寧願相信一個{持咒者}就對了!!!!!!!!!”怒意的吼聲從少年口中喊出，是那麼的悲催
“如果是你說的{持咒者}!!!那他現在應該會聞到血氣，而開始{發病}吧!!!!!要詆毀一個人也該有適當的理由!!!!!" 貞德怒火攻心的瞪向前方的蒼藍色，森然的獠牙在月光中顯得更加冰寒 "像你這種隨便給人安上讓人恐懼的名義的人，根本就不配活在世界上!!!!!說什麼想拯救吸血鬼，真是個愚蠢的念頭!!!!!!你這種人...你這種人..."
當一條繩子被越拉越長，中間的連繫，將會從脆弱的細絲，一根一根的裂開，隨著話語的吐出，主軸斷裂的聲音，是那麼的清晰
"根本連當吸血鬼都覺得可恥..."
滴答滴答滴答—
在街道燈光下飄零的線條，倏地變成了數不清的殘形，澆淋了石板上的磁磚，澆淋了瓦片的屋簷，也澆淋了月色間，兩人隔開的距離
瓦尼塔斯眼瞳倏地收縮了下，雨滴順著沙漏的耳墜，滴落到地上，墨藍的髮鬢濕淋得緊貼著臉畔，蒼藍色閃過各種各樣的複雜情緒，連手中的刀掉落在地，都是過了半晌才意識到
“走吧...木野...，我帶你回去休息”貞德意識到自己話語嚴重了，卻也不好再收回來，便打算先走回兩人上課的教室
“...呵呵...也對...要吸血鬼相信人類...根本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...”
冰冷的字句，隨著少年的啟唇，在這充斥著雨聲的夜，顯得清晰又含糊，雖然可能聽不清字句的完整性，但所飽含在話語的情緒，卻是溫柔又帶刺的讓人感到寒心
“欸?...”貞德回過頭，看到一抹笑容在瓦尼塔斯俊朗的臉上漸漸浮現，她不禁因此停下了腳步，卻在沒止步多久，就見到男人果斷轉過身，孤寂的背影與巷弄的黑暗，漸漸融合在一起
“貞...德..." 虛弱的語氣從身邊傳來，讓貞德回過神的搖了搖頭，加緊了腳步的往男人所前進的反方向離去
“喂...這樣真的好嗎...”但丁看著靠坐在煙囪旁，臉色異常難看的人一眼 "他們走遠了喔..."
“...這次...算是我失算了吧...嘶..." 瓦尼塔斯喘著氣，仰起的臉色是如紙般的蒼白，左手的傷口因適才的大動作而再度撕裂，吃疼的讓他皺起眉
剛剛都在集中精神，不讓意識消散的他，此刻疲憊的上氣不接下氣，他摸著自己覺得開始腫痛的喉嚨，腦袋的脹痛感似乎因淋雨而更加感到不適 "這次的...目的...呼...是讓貞德...跟我反目吧......那他還倒是...得逞了呢...咳咳咳...”
“先回旅館吧..." 但丁擔憂的看著那搖搖晃晃站起的身影，好心的放慢了速度，走在那人身邊
點點殘雲浮現在藍白皎潔的玉鏡前，為這不祥的氛圍更添了份隱藏的危機，少年的話語，少女的怒意，究竟是誰對誰錯...
continue~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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